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

東非流浪之肯亞志工行(5) - 終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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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Goibei的最後一天,天氣依然是無比晴朗。早餐過後開始清點物品和大掃除。我自己本來就沒甚麼東西,一下子就打包整理好了。


竟然還記得要怎麼折。

下午的閉幕式比起上次要盛大許多,額外增加的座位不斷向前推進直到我們面前。今天的儀式沒有上次那樣多話,倒是很多唱歌跳舞。自我介紹時一句"Mimi sijui Kiswahili"(我不會說斯瓦希里語)把全場的小朋友們逗得笑翻了天。法國團很威風地來了個五人大合唱。我則唱了一首"外婆的澎湖灣"。明明知道沒人會聽得懂心情還是很激動。唱到一半時因為情緒奔騰加上key不小心定的太高差點唱不下去。最後還是硬撐的把它給好好唱完。接著是應小朋友們要求的武術表演,在狹窄的場子裡撐出偷練很久的大八極。據說小朋友們都一直往前擠想要多看一眼,我則是專注在好好把拳打好根本無暇分心去看觀眾的反應了。儀式的最後拿到了一個以肯亞國旗色為配色的鑰匙圈作為鑑別禮物。雖然知道這是在紀念品店就買的到的東西,我手上的這一個可是乘載了這一段時間來所有的汗水、歡笑和回憶。


在閉幕式接受Goibei老師贈送的鑰匙圈。


拿著結業證書和小朋友合照。

特晚的午餐過後,我們前往參觀Goibei校長的家。穿過了林間密道、小溪峽谷,巨大的歐式建築突然出現在眼前。屋內的布置有台灣90年代的氣味-稱不上豪華卻樸實大方。校長很客氣地端出了許多汽水和餅乾。這些在印象中是小朋友吃的東西,到了這裡卻成為高級的宴客點心。酒足飯飽後,大家揭露了所有人的小天使與小主人。一如我所料的,我的小天使果然是Claire。以Claire的個性,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兩個應該也不會那麼快熱絡起來。很高興因為這個遊戲多了一個強迫交流的機會,讓我們反而變得特別友好呢!

一陣大雨過後,太陽早已下山。我們沿著原路回家時已經是叢林大冒險。太失算忘了帶手電筒讓林間小道更加深不可測,而路上還要照顧半醉的Eunice以免它太興奮掉下山丘。摸著黑幸好大家都平安抵達學校。

在Goibei的最後一夜是歡樂的跳舞。和Isaac借來的音響把女生房間瞬間變成舞廳。本來是想要一路跳到天亮的,不過才過了12點就已經倒了一半的人。我也把持不住,還是回男生房小睡了一下,享受在這裡最後一夜的寧靜好眠。


其實我不會跳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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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點準時起床。迅速整理好行李,有如當兵一般的紀律。在門口等車時,心情好像還不願意承認即將要離開的事實。Jemima, Anki, Alulu 和 Jacktone 都留在Goibei。我們和大家開心地說再見,輕鬆的態度彷彿是明天就會再見面一般-要不是這樣相信著真不知要如何面對。

車上,Jesse"很好心地"幫我安排了走道位。沙丁魚的車上人來人往,每兩三分鐘就會被站著的乘客敲一次頭。好不容易才睡著半個小時,竟然被墜落的行李箱正中腦袋敲醒。索性不睡,勉勉強強讀了一些時間迴旋。公車沿著比來時好很多的路而行,並且平安地在八個小時後抵達奈洛比。又經過了兩次瘋狂Matatu轉乘後終於回到了hostel。


這兩個人睡得可好了。

 
等Matatu轉乘又花了不少時間。

晚間其他團也陸續回到奈洛比。許久不見的朋友們重新聚首大家都有新的故事。和人分享自己的遭遇時心情興奮的一直講個不停。雖然暢快,接近午夜時還是不敵睡意,只能乖乖回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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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,換上襯衫和CK的牛仔褲。今天是道地的觀光客。從Hostel走到KVDA辦公室其實並沒有花掉很久的時間。不過在辦公室為了幫Tiziana確認機票就過了一個早上。中午Allan帶我們在一家當地餐廳B&G用餐。雖然是當地可是竟然還是沒有ugali。下午在大街小巷逛了好多家紀念品店也買了不少東西。在一家店看到了一隻走音相當嚴重的非洲竹笛,忍不住就買下來送給宇安。

四個人在太陽下山前回到了Hostel。晚餐後大家在屋頂聊天度過最後一夜。瑞典的Sandra、丹麥的Mica和荷蘭的Milen也加入了我們的行列。今晚祭出了Ludo推薦的Smirnoff來和大家一起慶祝一番。不知是心情興奮或是酒精催化,今晚特別多話。嘰嘰喳喳和大家一直聊天卻也不太記得到底聊了些甚麼。雲霧散去後,月亮也跑出來見我在肯亞的最後一面。在肯亞的最後一晚,除了營火以外,就像平常一樣寧靜而愜意。


最後一夜在屋頂的閒聊。

 
品客、花生和Smirnoff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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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洛比微涼的空氣吹進房間,在早上五點半就慢慢地把我給搖醒。把行李收拾好,早餐過後便搭了Matatu離開Hostel。今天總算如願參觀了奈洛比的國家博物館。館內動物標本收藏很豐富,而最讓人感興趣的還是傳統部落文化區。部落生活的規矩、工具在這裡琳瑯滿目。覺得比較起以前的聚落生活中人們需要互相依賴形成社會,現在人因為科技便利,距離反而疏遠多了。


奈洛比國家博物館的傳統文化展示區。

博物館參觀完後,KK帶我們到了市中心的City Market。這地方真可說是遊客的天堂與地獄。商品種類齊全沒話說,漫天喊價的誇張程度更是世界第一。同一條項鍊在不同店分別喊出了350、850和 1500先令的價格。我和Ludo最後殺到了120先令,各買了一條。市場裡的推銷手腕也很驚人,連繼承有台灣人殺價血統的我也很快就氣力用盡需要到外面喘口氣。

KK帶我們到一家好像很有名的Red Robins吃午餐,而在這裡終於終於給我點到了ugali!上菜時,其他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(還有看著ugali),而我才不管大家眼光自己吃的很開心。餐後在KVDA辦公室和早上去了National Park的Allan和Tiziana會合。結果又到Red Robins吃了一頓。Tiziana吃飯時,Ludo則是利用這時教了我一堆把妹用的法文,可我卻不知道要用在哪兒呢?要是講給我的法國指導教授聽不知道他會有甚麼反應?


KK點了一碗很像嬰兒食物的uji。

 
於是好奇的我也跟著點了一碗,味道還不錯呢!

Tiziana聽說了City Market後也想要去看看。Ludo則是在Market門口和我們兩位道別。歐洲人內功不足,Tiziana撐了10分鐘後就逃出了City Market。該買的紀念品也都買了,於是在奈洛比的最後一小時我們到了中央公園休息,享受在市中心鬧中取靜的悠閒時光。

7點整,和KVDA道別後準時向機場出發。一路上塞車、車禍、我們的車竟然還開到沒油。一個小時的緩衝時間一下子就消耗殆盡。這時的我則是輕鬆地坐在後座和Tiziana聊天。回想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,現在的我心臟無敵強、不到火燒屁股是不會跳起來喊燙的。耽擱了整整半個小時後,Allan總算提著汽油回來,把車加滿了油順利帶我們到機場。

沒有料到的是我和Tiziana必須從不同的航廈報到,突然提前來到的再見時刻措手不及卻反而乾淨俐落。

遲到了半個小時又排了很久的隊,到登機門前時已經很接近登機時間了。雖然如此,還是想碰碰運氣。我知道Tiziana的登機門就在我的隔壁,而他一定會走過我所在的門。在門外等了15分鐘,Tiziana果然遠遠走來,臉上還掛著兩滴眼淚。兩人好好地再次道別,Tiziana眨眨眼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,我則趕緊在最後通告前進了門。

天下無不散的筵席,此刻我自己的心情並沒有很大的起伏。對於Goibei、肯亞、大家,這些回憶都好好的收藏起來了。沒有感傷的感覺,可能是因為相信未來的某一天大家一定會再見面。心中只留下一路走來的滿足感。

入座,飛機起飛。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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